城堡的外围,供民众围观的巨大高台已经建成,长枪比武的最中间,象征王室的宝冠雄鹿和谷地的新月猎鹰旗帜齐肩并驱地随风飘舞,染匠在做最后的调色,木匠在检查着高台的质量,比武大会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弥赛菈的车队停靠在塔楼的旁边,威玛低声对车内的弥赛菈说:“公主,公爵给您安排的住处在此。”
多卡莎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看起来她比自己服侍的主子还要兴奋,“公主,也许我们该尽快和公爵见面,自从你们订婚之后可从未见过面。”
弥赛菈深呼一口气,她看了看眼前高耸的黑色塔楼,“不要心急,多卡莎,”她按住胸口,面色逐渐恢复平静,“我是王室的公主,理应保持威仪。”
她掀开帘子,“威玛爵士,烦请您为我的仆人指路,让他们替我安放行李,我是公主,在外代表王室和我的哥哥乔佛里国王,理应先拜访河安夫人,表达王室的关慰。”弥赛菈向威玛露出歉意的神情,对御林铁卫亚历斯爵士轻轻点头。
威玛略微皱起眉头,他指了指远处的城墙,“河安夫人应该在靠近神眼湖一侧的卧室或城墙,赫伦堡的总管或许可以为您指路。”
弥赛菈轻轻点头,露出微笑,“再好不过。”她又将帘子拉起,低头摆弄着自己金色的发梢。
“您不是盼星星盼月亮,在君临城外就数着能见到公爵的日子了嘛,怎么已经到了眼前却反而冷静下来?”多卡莎不解地问。
弥赛菈俏皮地眨了眨眼,并未言语,而是仰在软卧上,闭目养神。
赫伦堡名义上毕竟还归属河安家族,自己作为公主,如若越过河安夫人去直接见公爵,恐怕不仅会被公爵视作轻浮不守规矩,公爵自己在赫伦堡的处境也会遭贵族的老传统质疑,她并不愿意给阿提斯制造这样不必要的麻烦。
她抚摸着胸口,心脏的跳动让她难以平静,弥赛菈抿住嘴唇,她想起舅舅提利昂的话。
“爱上阿提斯公爵吧,这对兰尼斯特,对你,对瑟曦,对乔佛里,都好。”提利昂在挽留之际,在君临的城门口对自己说。
当初阿提斯在乔佛里命名日比武大会取得冠军并将花环赠予自己的英姿,弥赛菈历历在目,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