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艾利斯特突然说出口。
洛伦特眨巴着眼睛,有些愣神地看向艾利斯特,并不清楚佛罗伦伯爵想要表达什么。
艾利斯特说完后就默不作声,似乎也并不要洛伦特回应。
他把目光朝向远处,远处隐隐有尘土翻涌,艾利斯特紧绷着身子,脸上保持着肃穆。
尘土越来越近,城墙下的佛罗伦军队也开始躁动不安,这么大的动静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不可能不知道。
阿勒肯看着远处,心底的石头顿时放下,他抬首望向自己的父亲,早先猜测的惊愕神情却并未在父亲的脸上出现。他不禁皱了眉,父亲站在城头,平静地望向远处。
提利尔的金色玫瑰旗帜几乎占据了曼德河的对岸,无数骑士竖立在河流边上,长枪斜立,冷酷的板甲面向佛罗伦的军阵。
艾利斯特冷冷地望着提利尔的大军,自己的军阵在高庭面前宛若蝼蚁,他紧绷的身子终于松弛,他扭头看向一脸错愕的卡斯威伯爵,“我始终效忠史坦尼斯国王,看来还是敌人棋高一着。”
不只是错觉还是自己的误判,洛伦特只觉得艾利斯特的言语里多了丝放松。
……
雨幕挂在半空,从灰色的天盖上倾泻而下。
“碎剑”提蒙把湿透的皮革手套扔在马下,泛白的手紧紧握着剑柄,上面缠着一层层白布,剑身变重了许多。
“救命!”
散落在营地四处的兰尼斯特士兵撒腿奔逃,但两腿哪能快过四蹄。
提蒙的碎剑在马背的半空划过惟妙的弧线,血液与雨滴浑浊,呼救声戛然而止,被雨声完全掩盖。
他的掌心伸向战马的脖子,在被雨水浸湿的鬓毛上摩挲一下,接着从皮靴里抽出短刀,夸张地扭动着腰部,他刻意卸下了笨重的链甲,也没有选择更束缚行动的板甲,而是换上了佣兵青睐的布甲,里面垫着些许铁片用来简单防护。
短刀划破脖颈,被提蒙的战马追上的兰尼斯特红袍兵一个接一個倒在雨泊里。
提蒙喘着粗气,他扭头瞥向远处的骑士混战。
熟悉的身影一个个跌下马,那个百人圣战团该死的博尼佛·哈斯提也在其中,提蒙没忍住嘴角的笑意,但还没等他标志性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