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噶!噶!噶!”
乌鸦张着猩红的眼睛,在枝桠间到处扑腾,看向自己。
这抹熟悉的场景顿时把阿提斯拽到曾经,他抽出长剑,起身看向乌鸦。
“扑通!”
乌鸦翅膀扑棱起来,朝更北方的天幕飞去,聚拢的黑布几乎掩盖了月光。
……
脚步声把提利昂从睡梦中唤醒,牢狱门缝隙的微光晃动,有人影掠过。
他睁开眼,依旧是那个抬头不见天日的监狱。
提利昂高估了泰温对自己留存的父子情,也低估了他的狠辣。
他伸手探进囚衣不停地抓挠,麻布表面的粗糙让提利昂的皮肤一直很是瘙痒。
“咯吱~”牢门忽地打开。
詹姆的金属面具出现在提利昂的视线里。
“父亲会宣判你死刑,”詹姆合上门,嗓音低沉平静,宣告提利昂的结局。
提利昂睁大眼睛,微微张口,眼眸里闪过一丝迟疑。
“除非……”詹姆摘下面具,长长的疤痕留在脸上,露出微笑,“除非我脱下白袍,抛下这御林铁卫的名头。”
提利昂嘴型变成了“噢”,“一个你十年前就该做的事?”他戏谑地说。
淡淡的哀伤流露在詹姆的眼角,过去并不明显,提利昂只有仔细观察才能从他这张迷倒万千七国少女的帅脸上看出细微的情绪,但现在有了疤痕,似乎这点也更清楚地能看出来。
詹姆依旧微笑,注视着弟弟。
提利昂收敛了说玩笑话的口吻,却转而变成了挖苦,“你决定了?这么长的骑士背德史没让你生出脱下白袍的心思,我这个侏儒的命让你醒悟过来了?”
“我自己的决定,提利昂,”詹姆的语气只是听上来平静,“对于一個已经背上‘弑君者’头衔的骑士,再背一个‘背誓者’称号也无可厚非。”
“因为有个人打头阵了是吗?”提利昂站起身,依旧用打趣来缓和詹姆的心情。
果不其然,詹姆发出一声轻笑,他摇摇头,“若不是兰尼斯特的姓氏,你早因为这张臭嘴下七层地狱。”
提利昂的笑容好像停滞在原地,“恕我直言,詹姆,”他昂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