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像是狰狞的伤痕不停向外渗着血。
六只石狮子神态各异,但眼睛似乎是受到精心雕刻的,但凡是行走在黄金大道上的人都会不自觉地胆战,略带惧意地窥探着道路两旁的石狮子,仿佛它们凶狠的眼神始终盯着自己。
走进城门,仿佛人入狮口。
而雄狮门城楼上悬挂的拜拉席恩宝冠雄鹿旗帜颓丧地低着头,偶尔有轻风拂过时支棱两下。
庄严威风的狮子,颓然耷拉的鹿。
加兰·提利尔选择从这个城门进入。
提利尔家的金色玫瑰旗帜一排排地贯入城门,紧接着是数不清的河湾地贵族、骑士的旗帜。
接近千人的队伍,旗帜却超过三千之数。
如果远远望去,军队犹如花海,鱼贯进入狮口。
雄狮门的都城守备队士兵摘下遮阳的头盔,揉了揉满是倦意的眼睛,略微转了個身,透过城垛的缝隙,看向进入君临的河湾地军队。
阳光洒在河湾地骑士的盔甲上,闪烁出阵阵的反光,让士兵不由得挤弄了几下眼睛。
“不愧是春天的骑士啊。”他不免艳羡地说。
士兵翻了个身,侧躺在城垛旁,斜眼看向不远处耷拉脑袋熟睡的队长,吁了口气,胆大了几分,探头从城垛冒出去,瞪大眼睛,向下观望着。
阳光一闪而过的惨白刺激了他的眼睛,士兵凑着头朝下望去。
一个犯人,被河湾地士兵押解着,镣铐拖在地面上,不断发出“哐当”的磕碰声,那抹惨白来自于犯人头上仅剩的一排白发。
谁?士兵心中疑问。
被押解的犯人看起来显然是个老头,但那抹面容着实让人熟悉,士兵总感觉这抹面容来自君临港,自己曾隶属于那里的都城守备队,那时自己的金袍子还是崭新锃亮的。
不像现在,士兵摇摇头,一把扯过他那件老旧,还破了两个洞的金袍。
老头的胡子被刮得很整齐,像是被人特意这样服侍的。
“该上断头台,早点去见陌客也不是坏事。”士兵不由得感慨道。
正当他感慨时,老头在行至雄狮门的那一刹那忽地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盯向了他。
一股莫名的敬畏让他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