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离开。
詹姆笑了,他放下金面具,站起身,看向窗外。
暮色苍茫,但很温暖,盛大不失温馨。
长长的伤疤被光芒掩盖,金色的发丝在飘扬。
我暂时可不会死,詹姆想,他想起了提利昂,想起了萝丝,想起还有野火的事没解决。
时候未到,詹姆对着阳光低语,在和死神对话。
钟声歇息,鹰隼在君临上空徘徊,发出声声鹰啸,嘹亮的声音回荡,只身闯入笼罩一切的夕阳中去。
与此同时,君临城外,诸神门的金袍子呆望着远处长长的队伍,看到那新月猎鹰旗帜在风中飘荡,随即起身敲起军鼓。
“轰轰轰!”
城门大开,谷地骑兵鱼贯而入,步兵则迅速开道,占据沿途道路的两侧,长矛直立,两眼直视着街旁民房。
位于王领扎营的安达·罗伊斯从军营里抽调超过一千人的队伍负责公爵入都的护卫,而阿提斯自己则早已在车厢里,车身摇摇晃晃,他闭着眼睛不语,忍着这座被臭味充斥的城市。
他还记得自己说过君临很美,如今看来,真像个冷笑话。
罗拔·罗伊斯和他的亲卫也抵达了城门口,罗伊斯家族的旗帜跟在新月猎鹰的后面徐徐前进。
“阿提斯公爵,”罗拔在车厢旁喊,“国王没有回应您觐见的请求。”
阿提斯微微点头,国王的异状早就经金鹰的传讯告知了自己,这其实让他想进入红堡的想法更加迫切,迟则生变的道理他并不是不明白。
罗拔略微咳嗽一声,朝车厢里递进一张纸条。
上面潦草地写着一段维斯特洛通用语文字,金色别致的鹰隼封蜡按在纸张的右下角。
是金鹰的风格,阿提斯想,一切行为都充满仪式感,即便是张纸条也要体现他的作派,张扬从不失花哨。
纸条上写道:“火术士已控制,野火解除;詹姆掐死太后,母狮已无。”
阿提斯轻轻吁了口气,脸上没有波澜,他撩开帘子,对罗拔说:
“王领的军营可以开拔了,告诉你的兄弟安达,各处城门兰尼斯特经营太多年,早该换一换。”
罗拔轻声说是,调转马头,朝车队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