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走进地牢。
狱卒倒是没有多少,工匠和刷墙匠倒是多了不少,几乎每面墙都有个工匠拿着细锤轻敲,后面跟着刷墙匠涮泥。
足够谨慎,詹姆往下走,发现原本地道的入口被封存起来,几个蓝袍子围在那里聊着什么。
狱卒走上前,对他微微颔首,引领转到一个敞开门的牢狱,刚转头时便有股鹅肝酱混着汁水的味儿从里面涌过来,盘窜在鼻前。
一张桌子,两个酒杯,一个酒瓶,一盘全鸡。
提利昂正扯着鸡腿,拌着酱汁,自顾自地品味着香味和酒。
詹姆没有惊讶,他缓步走入牢狱,狱卒把门关上,但没有锁,在得到提利昂的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
“首相就这么不担心我逃出去?”
提利昂咀嚼着肉,嘴里含糊不清,“这香喷喷的鸡肉摆在面前,吃几块吧。”
詹姆打量自己的弟弟,身上的衣服低调但绝不失奢华,深红色的外套原料必定价格不菲,外套正面的右下绣着兰尼斯特的金色雄狮,精致华丽。
“在阿提斯·艾林那里过得很好。”
提利昂没有避讳地点点头,“谷地人多数很高傲,但都是敬神的人,敬神的人多半本性都不差。”
詹姆走过来,坐在桌子前,扯下块腿塞进嘴里。
提利昂咀嚼的速度慢下来,他看着詹姆的面庞,伤疤依旧狰狞。
“你其实可以让侍女帮你化个妆容,掩饰下伤疤”
“不必,”詹姆摇摇头,“一个弑君弑亲的人不需要任何掩饰,七神不会给他荣誉的机会。”
提利昂微微叹息,心里发了颤,一丝惊恐爬上面容。他先前还不确定詹姆的感受,但此时提利昂似乎能感受到,詹姆心口如一,语气里的平静同样是心中的宁静。
这不像詹姆。
提利昂咽下蘸着酱汁的鸡块,沉默了许久。
直到詹姆开口沉默才被打破。
“听说他处刑了很多人。”
提利昂知道他指的是阿提斯,略微咳嗽两声,想要含糊过去,“罪有应得之人。”
“什么时候轮到我?”詹姆抿了口酒,开口问。
“詹姆”提利昂瞪大眼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