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又重了几分,摇着头,浑身颤抖,脸上满是恐惧。
“不要怕,我怎么会伤害我的孩子呢?”攸伦亲了口她的额头,站起身,微笑地转身,手轻轻一挥,宁静号的水手持着短矛一个个站在各自的位置,身后的士兵把修士、红袍僧等一众教士祭祀捆绑着拖拽出来,扔在手持短矛水手的前方。
青亭岛舰队的呜咽声,鼓点声已然阵阵,无数划桨破水的声音漫漫压上,舰船上的投石车已经装满火石和陶罐,虎视眈眈睥睨攸伦的铁舰队。
攸伦站到弟弟的身前,用辣椒水把他浇醒,“伊伦,”他两手贴在伊伦的两颊,“游荡东方这么多年,只有维斯特洛人见到宁静号的旗帜不会害怕,那是因为什么,因为他们不了解。”
伊伦浑浑噩噩,浑身像是爬满了水蜘蛛,啃咬着他的皮肤,他无法说话,只能盯着攸伦的眼睛。
后者贴近伊伦的耳朵,“巴隆,你记得吗,我们的大哥,伟大的铁群岛与北境之王,铁民真正的领袖”
伊伦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伸出手,靠近攸伦的脖颈,他想要掐死他
攸伦的嘴角扬起弧度,“巴隆是我杀的。”
言语轻轻飘飘,像是耳边拂过的风,但不是痒痒的,而是从耳洞直戳心扉,捅破了他的胸口。
攸伦的匕首,也几乎在同一时刻,刺进伊伦的胸膛。
血,血淋淋地流。
无数的血,来自短矛戳入甲板上教士胸膛的创伤,七神的鲜血、红神的鲜血,包括伊伦他自己,象征淹神的鲜血数十条涓涓细流汇聚,覆盖整片甲板,冒着一个个血泡。
怀着孩子的孕妇——法莉亚·佛花的腹部被硬生生戳出个洞,她两眼已被挖出,眼球突兀地滚落甲板。
攸伦啜饮夜影之水,两臂张开,面向青亭岛的舰队。
海底深处,水流在激荡,岩石在震动。
“什么?”派克斯特从空气中嗅出了不对劲,警惕地问。
“大大人,”侍从结结巴巴,“船,船在摇晃。”
有着无数吸口的触手,攀附在船身,木板被击碎,桅杆被缠绕。
“海怪,海怪!是海怪!”有一士兵是渔夫的儿子,把他从小耳濡目染的传说迷信一口道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