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到了床底下。
姜振东因修为被废，已经退化成了凡人水平，须发皆白，面容苍老，形同枯蒿，仍然被幽禁在深院中。
这个时间他还没睡，正坐在藤椅上，对着黯淡的夜空长吁短叹。
姜七夜大体看了几眼，便移开了视线。
宣王府几乎搬空了，宣王和余小白都不在了，府内只剩下少数仆人在搭理。
真武街已经半废，一些半成品建筑成了乞丐流浪者的乐园。
不过，已经落成的煮剑馆却是亮着灯光，这里已经成了柳玄问的地盘。
此刻柳玄问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他盘膝坐在煮剑馆后院的那眼枯井中，似乎在修炼，但又不太像。
姜七夜挑了下眉头，便要降临过去。
这时，老柳头儿似有所觉，蓦地睁眼看来，深邃的眼神冷漠而陌生，还有着一丝警惕。
“嗯？”
姜七夜不由的身形一滞，瞬间变的警惕起来。
老柳头儿的状态不太对！
下一刻，老柳头儿又迅速闭上眼睛，仿佛没发现他一般。
但姜七夜却知道，对方肯定发现了自己。
他悄无声息的退到了五十里外，隔空传音道：“老柳，你怎么了？”
柳玄问沉默了一霎，传音回应道：“不要管我，离开寒阳城！”
姜七夜眉头紧锁，再次传音道：“有什么麻烦说出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上些忙！”
柳玄问道：“你帮不上的，是我自己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