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
紧接着他注意到圣女炉腾起的滚滚光雾中的修长身影，对方也在看他，绝美的侧颜找不到一丝瑕疵，长发飘动，气质出尘。
仿佛从画卷里走出的人般。
朦胧的女子没有说话，只是戏谑地看了李夜一眼，旋即便隐入圣女炉不见了。
李夜出神儿。
刚才是……器灵？
还是她？
圣女炉来历神秘，传闻由上古末年一位神秘宗门的惊艳圣女躯壳所化，她开创某种可怕的法，把自己炼死掉了。
多年来，圣女炉先后流落到许多人手中，传授师承，人们修其法，最终全部遭遇不测。
疑似被圣女炉反噬、吞噬，成为它的一部分。
只因这座炉子是上古那位惊艳圣女的道果，每多一个人修炼她的法，她的大道就圆满一分。
当达到一定数量，她的法也就圆满了。
从而复活！
这么多年了，李夜不止一次探究过圣女炉，均未发现它的反常之处。
一度以为传说是假的。
没想到今日见到了本尊。
“不对，天母呢。”
李夜很快从圣女炉的震惊中醒悟过来，所有兵器回到体内。
天母在不远处，浑身金霞缭绕，几乎看不清她的身影了，气息狂霸，可怕滔天。
“我杀了你！”
她轻斥道。
提剑追来。
李夜脸色大变，小周天阵已毁，他与分身纷纷冲进身后的囚仙阵。
天母紧随而至。
咚！
几剑掀翻大阵。
阵旗、阵纹纷纷爆开，化成碎片。
“哇！”
李夜与分身被冲击波击中，意外跌入五罗迷烟阵内。
天母凤目一凝，浑身缭绕着可怕的杀机，身躯一晃，再度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