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恕奴才多嘴,恐水病咱们虽没见过,却也听过多么可怕,奴才胆子小,知道以后还要伺候官家,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上前,昭庆殿下那么贴心,怎么会伤了自己叫您和皇后娘娘担心呢!”
这太监的话听上去像是在夸赞沐云书,可细想就不由让人联想出许多。
沐云书不蠢,怎会明知道恐水病危险,还要冒险去看雪烟!
景德帝发现自己是关心则乱了,深吸一口气,冷声道:
“算了,她定是想叫我不再怨她而摆个样子,她不会敢去接近雪烟的!不管她,回文德殿!”
……
景德帝离开太医院后,医士和留职的太医都松了口气。
若是太医院没有治好猫儿,官家定会迁怒太医院,但若这猫儿得了可怕的不治之症,官家就不会为难太医院了。
几人都不能确定雪烟是不是真的得了恐水症,但此时只有咬定此事,他们才不会受牵连,便全都心照不宣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着猫儿真的得了恐水症。
有一个中年太医甚至对裴淸怜道:“裴女官,既然已经断定是恐水症,避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处置了吧!”
他这个夜长梦多包含着太多意思,裴淸怜怎能听不出来。
裴淸怜刚刚只是卖弄学识,提出了这种可能,如今却是骑虎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