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浓到化不开的雾气之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噼啪一声轻响,单德明手上的动作也随之顿住:“讲。”
就在窗户外面的阴影下,不知何时一个人已经跪伏在地,听到单德明的话方才开口:
“禀家主,那姑娘刚一回来就稳住了沐乐驰的病情。她手上似乎有对付瘟毒的方子。”
“哦?”单德明没回头,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咱们单家养的神医都束手无策,一个小姑娘就能解了这毒?”
阴影中那人语速快了几分,不过回答时还是不带任何语气:
“那姑娘应该也没能完全解毒,只是说似乎这瘟毒比她遇到的更凶险异常,她需要许多盐巴才能一试。”
“盐巴吗?”
单德明终于举起琉璃盏,轻轻一吸,酒液入喉,“那就别让她拿到盐巴。咱们单家想对付瘟毒不容易,但要把延康这趟水给搅浑可是轻松得很。记住,沐乐驰最看重百姓,那就多给他派些百姓,省得他这几天窝在县衙里闲的慌。”
“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
单德明将手中价值十几两的血色琉璃盏随意一丢,发出咔嚓一声脆响,“让你去秋水书院调查,你查得如何了?沐乐驰大老远跑来延康镇,就是冲着我家雄儿去的吗?是谁人告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