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码头方位图纸,我们要守住的是西侧围墙,十丈空间,有三道门,边上是河道,通连贵庐河,匪寇若是入水,我们基本上就追不上了。”
“我们的任务是,死守这十丈。”
孙泽说完,目光扫过,低喝一声:“可明白?”
张远四人都是点头:“明白。”
孙泽目光在张远身上转过,直起腰身,手按着腰间的刀,闭目不言。
其他三人相互看一眼。
“咳咳,张远,待会你立在河道边上,若是有人登墙,你就放箭。”
“我们如果与敌厮杀,你就站远点。”
“还有——”
陈梁目光看一眼闭目不言的孙泽,低声道:“镇抚司战阵演练你没有参与过,贸然加入难以配合,你只要注意头与人拼杀时候战况就成。”
“好。”张远点头。
他的回答太过干脆,让本还想再叮嘱几句的陈梁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其他人此时也不再说话。
车厢之中沉静下来,只有车轮滚滚的“吱呀”声,还有车窗外的小贩叫卖声音。
张远知道,如果不是今日他问孙泽大哥如何死的,现在车厢之中应该会很热闹,此时该是在讨论战阵和布局。
今日自己是冲动了。
或许还是自己心性不足,在司狱之中被金城陆故事激荡心神。
看来修为的提升,观悟的记忆增多,并不能让自己真的脱胎换骨。
世间修行,步步艰辛。
手掌轻抚折叠的短弓,张远让自己的心绪稳下来。
弓弩他是会御使的。
虽然仙秦禁民间藏弓弩,但世代皂衣卫不算民。
张振是弓弩手,张远很小时候就摸过弓弩。
还有白马山三当家孟涛也是专门习练过弓弩。
因为要想沙场为将,弓弩是必然要精通的。
此时握住短弓,张远不断回想记忆之中关于弓弩的御使手段。
弓弩不是刀剑,不是有气血力道就好。
弓弩在于控制,在于精准。
此时回想,张远经脉之中蕴藏的先天真元悄然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