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闹了,孩子在呢!!”

    “慌什么,玉姐儿睡着了。”

    最后那一连串的不快都被揉碎在唇齿间,直到外头南歌在问晚饭摆在哪儿,丹娘勉强推开沈寒天。

    用饭时,男人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比起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县主,你还是该多想想你娘家的两位兄长。”

    “哪两位?”丹娘莫名。

    “自然是岳父最最得意的那两位。”

    “他们如今也算顺风顺水,平步青云了,如今还年轻着呢,就外任归来,成了半个京官,风光无限,需要我想着他们作甚?”

    说起来,宋竹砚与宋竹砾兄弟二人真的算是运气很好了。

    如他们一般的年轻人,哪有今日这样的地位。

    丹娘心里清楚,不管自己对这两位兄长多么无感,平日里多么缺乏走动来往,他们都是她在娘家的靠山——至少在旁人眼里是这样。

    是以,两位兄长仕途越顺遂,对她来说越好。

    沈寒天道:“前几日,有一同僚与我吃酒谈天时说到一件事,说三舅兄在白云书院的谈论诗词时,提起了一段文章,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人家却听出来了,那是蒙山书册里的内容。”

    蒙山书册……

    这是丹娘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先前在吴大娘子说的故事里,也有这么一词。

    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她心头略沉了沉,试探地看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