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天着想。

    这样想着,丹娘越发将沈夫人恨得心痒痒。

    这老东西为了刁难她,当真是不惜一切代价了……连这种阴损的招数都能想得出来。

    越是愤怒,她反而越是冷静。

    垂下眼睑,丹娘做出有些羞涩的神态:“太太有所不知,我们府里……我是不管他外头的事情的,男人读书本就是要考取功名,奔着前程去的,我一个女人自然不好说什么。”

    这副模样成功取悦了沈夫人。

    沈夫人眉心舒展:“原来是这样,我还道你们夫妻感情好,想必与你说也是一样的,算是我疏忽。”

    丹娘道了一声不敢。

    沈夫人也没怎么在意她的不好意思,只管让春月将事先准备好的书信拿过来,交给丹娘。

    离开沈府,丹娘歪在马车里那柔软的靠垫上,望着手里那一封封好的书信,冷不丁地嗤笑一声:“早有准备,还在我跟前装腔作势。”

    南歌满是担忧:“夫人,奴婢瞧着今日席间……那个什么望哥儿没安好心,不像是个好东西。”

    “那一老一小,哪一个是好东西了?”丹娘笑着反问。

    得亏今日带的是南歌。

    若是尔雅或是新芽,恐怕她们俩多半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身边一众丫鬟和管事妇人里,就数南歌经历最多,经验也足够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