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手头宽裕,那是因为沈夫人贴补,府里的份例银子,以及她自个儿在外头的进项营生。
她的陪嫁还有一些地庄田产,这些算起来每年也有不少进账,供她这一房上下吃喝用度绰绰有余。
如今她身边还多了个蓉姨娘帮衬。
这蓉姨娘到底读过些个书,有点见识能耐,两人凑在一起,竟将这些个账目银钱打点得妥妥当当。
如此一来,王氏越发腰板硬了,打心眼里的不在意沈瑞日后是否能发达。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他就算日后出息了又如何?还不是不会待妻儿有多体贴!别想着男人了,多想想自己吧。
王氏看得开,可沈夫人母子俩却没有那么心宽了。
沈瑞忽然咆哮起来,冲着沈夫人大吼:“都怪你!!平日里什么好的香的不学,非要搞这些个歪门别道的东西!那姓翁的娘子又是个破了身子的,平白无故送到我床上作甚!!”
“若非如此,我又怎会一时鬼迷心窍?!”
“若非如此,我又怎会被大哥厌弃!”
他暴跳如雷,指着沈夫人大骂,“天下有你这般做母亲的吗?不望着儿子好,反倒是出了这些个馊主意来害我!”
沈夫人万万没想到。
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有一日会当着儿媳妇的面,指着自己的鼻子开骂。
她心神俱碎,又是悲愤又是不堪,几乎摇摇欲坠。
王氏看在眼里,暗暗痛快。
等沈瑞一气儿骂完了,她才走到婆母身边护着:“二爷有气,只管冲着我来,母亲年纪大了,又是长辈,你怎好这般伤母亲的心?母亲纵有千般不是,那也是一心为了二爷着想!旁人不知晓,我这做媳妇的却是看在眼里的。”
她边说边用帕子拭泪。
沈夫人感动不已,紧紧攥着王氏的手,颤抖着声音道:“莫要管他,横竖我一片心只当是喂了狗,叫他做这个不孝子!回头告诉了他大哥,自是有人收拾他!”
沈瑞一听,顿时偃旗息鼓。
他谁都不怕,唯独怕沈寒天。
一屋子人哭的哭,劝的劝,还有一个当事人浑身无力地坐在桌边唉声叹气。
这头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