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个要弄的,就是你!!”

    他可没忘记自己在田间受累时,就是这位陈妈妈冷眼旁观,把最累最脏最苦的活计交给他。

    却说陈妈妈,根本没想到望哥儿会这般恨自己。

    即便知晓了,她八成也不会在意。

    如今她是丹娘的人了,丈夫、女儿都有着落,再无不放心的。

    只管在这府里好好做事,替夫人排忧解难即可。

    至于得罪了望哥儿……

    呵呵,陈妈妈根本不以为意。

    她快步回到丹娘身边,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丹娘缓缓道:“这么说来,那人便是江兴朝了……”

    “老奴瞧了,人倒是生得不错,可这家境实在是贫寒。”

    连陈妈妈都看不过去,可见是真的很困难。

    家塾收学生之前,这些借住的学子都有登记在册,包括何方人士,家境如何等等。

    丹娘当晚就传人取了册子来看,果真与陈妈妈打听到的差不多。

    江兴朝,圣京人士。

    祖上也曾为京官,后家道中落。

    江兴朝十二岁中秀才,十五岁中举人,原本是可以一鼓作气,创下一番神童的传说,没想到在他十六岁那年,家中父母先后病重,求医无用,相继离世。

    他安葬父母,又守孝了三年。

    为父母治病,早就花光了那为数不多的家底,还欠下了不少外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