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忙了一圈,这才想起怎么缺了个儿媳,便命人叫来了金氏。

    这金氏来是来了,装模作样地帮忙了一阵子,又寻了个由头回自己屋里去了。

    “嘿,我还使唤不动她了。”赵氏一阵气闷,单手叉腰杵在门口,指着金氏离去的方向骂道,“哪有这般做儿媳的,我这忙前忙后的是为了谁?我瞧那会子就是她这样不上心,我儿才险些着了道!!”

    一旁听着的芮氏垂眸,嘴角抿了抿,没吭声。

    赵氏本就憋着气呢,一开口就停不住。

    见她越说越火气大,芮氏赶紧上前劝着。

    比起三儿媳,这位芮氏就显得聪慧沉稳得多,三言两语就将婆母劝住了。

    又忙了一会儿,芮氏才回到自己院内。

    恰逢丈夫忙完回来,屋子里点着一盏烛火,宋竹砚坐在书案前,一边是微弱的灯光,一边是不甚明亮的日光,两边比照着,竟也能一页页地看下去。

    见妻子回来了,他才将视线从书卷上挪开:“前头吵吵的都在说什么?你与三弟妹不是一起帮忙的么,怎么还闹出这些动静来?”

    芮氏轻柔莞尔,抬手理了理旁边架子上的料子。

    这是她打算给自己孩子裁剪新衣裳留下的。

    都是她娘家托人送来的,端的是上好的,芮氏瞧着就欢喜。

    “还能什么事,不就是为了爹爹说了你与三弟可能外放的事儿么?母亲是个什么性子你也知晓,最是勤快停不下来的,得了信哪里还能坐得住,自然要提前安排的。”

    芮氏笑着说完,回眸望向丈夫,“这事儿可定了?”

    宋竹砚:“差不多了,我觉着多半会是我。”

    “你倒是想。”

    “你若嫌苦累,就留在府里照看孩儿。”他抬眼轻笑。

    “哪有夫君出门,我一人留着享福的,自然是要夫妻一体,真要外放了,我定要与你同去的。”芮氏略带羞涩。

    其实外放一事,他们夫妻也不是头一回经历了。

    是很辛苦,也很不容易。

    但相应的,若是做得好,也很值得。

    宋竹砚夫妇就是尝过甜头的,自然对外放没有太多抵触。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