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叫翁姨娘心生不平。

    她不会认为是沈瑞真心想要发奋,只觉得是王氏仗着自己大着肚子,又仗着自个儿是正头奶奶,所以拘着爷们,不让沈瑞亲近自己。

    像翁元雁这样心胸狭窄的人,身边但凡没有个声音劝着,就很容易钻牛角尖。

    这不,这一日她又没等到沈瑞。

    派人去请了,也只带回了一句话。

    “二爷说了,让姨娘好生休养着,如今姨娘即将临盆,凡事还是要以自己的身子要紧。二爷若得空,自会来看姨娘。”

    回话的小丫头耷拉着脑袋,声音细若蚊蝇。

    屋子里万寂无声,连根针落地怕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哪怕这丫头再如何压低声线,她所说的每一个字也还是老老实实钻进了翁姨娘的耳朵里。

    咣当一声,翁姨娘摔掉了面前的茶盏杯碟。

    顿时粥汤糕饼摔了一地,腾腾冒着热气。

    一屋子丫鬟俱不敢吭声。

    那刚刚回话的小丫头吓得瞬间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瑟瑟发抖。

    “谁说二爷不来看我的?谁说的!!”翁姨娘尖锐的声音几乎划破耳膜。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伺候人的下人罢了!也敢在我跟前摆谱?”她越说越气愤,似乎是不解气,又上手在那小丫头身上狠狠掐了几下,“连个人都请不来,真是没用的废物!”

    小丫头疼得叫出声,一边哭一边求饶。

    可翁姨娘早就火气冲天,哪里能顾得上那么多。

    这丫头越哭嚎,她越是烦躁暴怒。

    最后索性命人拿了布团来给这丫头嘴巴堵上,她又让人狠狠打了几板子,才算出了气。

    那小丫头年纪小,左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

    哪里经得住这般虐打,没几下就疼得大汗淋漓,起不了身了。

    翁姨娘又让人把她丢出门外。

    彩霜见状,于心不忍,刚想说两句。

    一抬眼,却见翁姨娘满面狰狞的脸,顿时不敢吭声。

    这一折通,又是将近小半个时辰,翁姨娘出了气,命厨房重新热好饭菜来,她吃了才又睡下。

    肚子沉重,身子也沉重,沈瑞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