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山长黑着脸插话，他蹙眉看向众人：
“修为的事，这是能瞎打听的嘛？”
“还不快回去上课，这个月的绩效不想要了是吧！”
绩效一词，是宁山长观血渊教主所作所为有感，现场运用于江麓书院的教学之中。
诸位夫子撇了撇嘴，不知道是谁嘟囔了一句‘三瓜裂枣，还没有厉监院周会发的奖金多呢’。
在宁山长额角青筋直抽，阴沉得吓人的脸色中，诸位夫子纷纷讪讪退去。
一下子，在场又只剩下宁山长、厉监院和张平江三人。
宁山长看着两人，脸色微白，
“你们知晓我为何叫诸位夫子离开吗？”
张平江肯定道：
“是因为‘修为的事情，是能瞎打听的嘛’！”
闻言，宁山长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他轻叹一口气，伸手一挥，一面纯白，光芒却有些暗淡的宝镜出现在手心。
“白鹿宝镜！”
张平江惊呼道。
作为血渊教主的随从，一统三教的血渊教主自然不能一直亲力亲为捧着宝镜，所以后来的二十八天都是张平江抱着，是以白鹿宝镜一出现，就飞快认出了这面颇具特色的宝镜。
宁山长颔首：
“不错，正是此宝，此宝一体两面，真实宝镜在我手上，虚幻宝镜则出现在秘境中。
我屏退诸多夫子，便是因为往年弟子进入秘境，收获文气之后，作为白鹿秘境载体的宝镜光芒都不会有所变化。而这次，白鹿宝镜的光芒黯淡了何止一筹。”
厉监院把目光落在宝镜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白鹿宝镜在感受到他的注视之后，竟然轻轻颤抖了一下。
“所以我料定，你们这次的收获肯定远超过往。
想来也是，往常的弟子进入其中，最多不过是修身齐家，高尚些尝试治国……哪有你们这样一上来直接平天下的！”
至于平天下的速度，宁山长更是无力吐槽。
“你们只需要告诉我，是否依然突破文道中三品！”
张平江没有给出答复，反而取出一只玉笔，感受了一下有些燥热的温度，提笔写下‘金风送爽’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