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了眼廖直,廖直拱手,“侯爷请吧,可不敢让皇上等。”
“本将先行一步。”
廖直潇洒的走了,唐纲心头稀烂,还不得不打起精神进了御书房的大门。
皇帝不知道在写什么,唐纲行礼半晌也没等到皇上叫他平身,仅仅片刻功夫心中已是百转千回,平顺伯案他可以说半点功劳也无,所有的罪证皆由二皇子的人提供。
之前还庆幸是自己主审,不至于让侯府丑闻传出去,现在只怕是全完了。
见他如同被妖精吸取了精气,萎靡晦气,放下笔的皇帝眉头轻蹙,那是越看越不顺眼了,有廖直珠玉在前,他实在有些平庸,也不叫他起来,只是拿起一本折子,“朕这里有一本折子,你看看。”
赵公公将折子送到了唐纲跟前,唐纲接过翻开来跪着看,待看清楚折子上的内容顿时浑身发麻,张嘴就要辩解,“皇上,此事”
“此事如何?“
那折子是弹劾唐荣的,说唐荣在任上鱼肉百姓,大肆收受贿赂。
“此事许是有误会。”
唐纲不相信唐荣会去贪钱财,前前后后他已经多次给唐荣送了银钱去,足够他过上和在侯府无二的日子,还有什么必要去贪腐?
“犬子为人中正,断不可做出鱼肉百姓之事,且微臣每隔三个月就会差人给他送银钱去,他何需贪腐?”
皇帝道:“他一侯府世子外出历练,本该承继老侯爷当年荣光,体会民间疾苦,为百姓谋福,你倒是怕他受委屈,还每隔三个月送一次银钱,说说看,每次都送多少?”
唐纲不敢回答,仅仅是在淮江那次就送了万两银钱,“只是填补些,几百两。”
“几百两值得你专门差人送过去?”
见他额头都出了汗,皇帝冷哼一声,“惯子如杀子的道理你不会不懂,你且看唐陌是如何和他手下的人,和那些百姓相处,再来看看唐荣,都是你的儿子,天壤之别。”
“在你长子的事上,你向来糊涂。”
说起来只要不涉及唐荣,唐纲大部分时间都是清醒的。
且廖直隔段时间就会在皇上跟前为唐陌美言,说多了皇帝对唐陌的印象就极好,若是没有衬托便罢了,有唐纲极尽偏心的名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