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凌游一家退后两步之后,柴少文便一边摸着口袋,一边走上了前去,随即在口袋里拿出了两包云海本土的香烟,这香烟不贵,可楚景寻却吸了很多年,始终不换牌子。
在楚景寻生命的后期,医生建议楚景寻不能再吸烟了,楚景寻表示很痛苦,柴少文作为他的生活秘书,经常是和楚老玩起你藏我找的游戏,可柴少文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老领导,就好这一口。
于是就听柴少文将香烟打开包装放在墓前之后说道:“老领导,我给您带烟来了,还是老牌子。”
说着,柴少文便湿了眼眶:“小游这孩子,您别惦记,至少,还有我呢,只要有我活一天,就不能让他受着委屈。”
说着说着,柴少文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憋闷了,蹲在地上掩面痛哭:“老领导啊,少文想您啊,您说,您怎么就不给少文托个梦,让少文再见您一面呢,哪怕,再让我给您点支烟,咱们两个坐一会儿,什么都不说也成啊。”
秦艽见到此状,想要上前安慰两句,可是却被凌游拦住了,他明白,不让柴少文哭出来,不让他把心里话当着爷爷的墓前说出来,柴少文的心里,将始终有一块大石头落不下地。
片刻后,柴少文抽泣着收了声,抹了把眼泪,看向墓碑上楚老的相片,随后讲道:“等我有那么一天儿了,我还去给您当秘书,到时候,咱们俩啊,好好喝两杯。”
说罢,柴少文缓缓起身:“小游和艽艽南烛都挺好的,秀岚也好,您放心吧,要是碰着松哲了,转告他一声,就说,他这孙子啊,聪明,机灵,像楚家人,以后啊,必成大器。”
柴少文说完,就退了回去,凌游紧接着则是轻轻退了站在自己腿边的凌南烛一下:“儿子,去给太爷爷磕个头吧。”
小南烛听话就做,也不问为什么,上前两步就跪了下来,对着墓碑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这一下,可把柴少文心疼坏了,连忙上前去将凌南烛抱了起来:“诶哟哟,可行了,这孩子,再我们孩子的把头给磕坏了。”
凌游见状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随后与秦艽一道上前两步,对着墓碑深深的鞠了三躬。
几人下去之后,回到车里,凌游先是将柴少文送回了青暮山,接着又返回月州,将秦艽母子送去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