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宁抹了抹额角的冷汗。

    还强吻呢,这时候还有心想这些细节,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简直绝了!

    “嘶。”

    两人坐在软榻,谢韫在给她掌心的擦伤抹药。

    似乎是一不小心,抹药的力道重了些。

    锦宁小脸呆怔,掌心疼得她一颤,痛感令她回了神,本能地想将手抽回来:“疼……”

    “抱歉,”谢韫面带歉疚,“我轻一些。”

    锦宁手里拿着冰袋敷额头上磕的大包。“我去方便时在拱门那迎面看到了谢容,还以为是见了鬼,就吓晕过去了。”

    她嘀咕:“我太没用了,现在想想哪就至于吓成那个怂样呢?”

    事有缓和,危险解除。

    她行了,她觉得自己又行了。

    谢韫淡笑不语,眉眼轻垂,细致地给她掌心涂好了药,轻捏她小巧软嫩的手指:“好了,裙子撩起来。”

    膝盖上也有磕伤。

    锦宁也没有不好意思,将罗裙撩起来,里面的丝绸长裤堆到膝盖上。

    谢韫坐着,她手撑着软榻也是坐着,抬起腿搭在他腿上,姿势很方便上药。

    锦宁紧盯着他的动作,生怕他弄疼了,但见他手法轻柔,她渐渐地放下了心,又不免胡思乱想担心起别的。

    “失忆也总会有想起来的那天,大夫怎么说?”

    虽然这样很自私恶毒。

    但对不起,她有点想让谢容一直失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等到谢容想起来的一天,又该怎么办,他肯定会更生气了……”

    谢韫掌心贴着她裸腿的柔嫩肌肤,低下眉眼,细致轻揉地将药抹在她渗着血丝的膝盖。

    他听着她不安的喃喃,轻弯唇:“不怕的。”

    “我说过,阿弟性子是强势些,但也是知情达理的。”

    “卿卿不要胡思乱想。”

    “何况我们是在他‘战死’后才成亲相爱,是清清白白名正言顺,细想起来并没有对不起他。”

    他嗓音一贯的不急不缓、温润动听,不论何时总是这般从容不迫,无形中给予身边人强大的安全感。

    锦宁在他沉着冷静的三言两语中,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