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宁轻吸一口气。

    小姑娘嘴巴真毒,敢当面说谢容是废物瘫子她也是头一个了。

    也是无知者无畏。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她拍了拍谢容的脊背,在他耳畔低声哄,“你别气。”

    谢容不为桑狸的嘲笑所动,只是自己身体当真使不出一丝力气,若有危险只待任人宰割更别说保护锦宁。

    此刻在她怀中,被不可思议的柔软与甜香包裹。

    他胸腔内恼躁不安的心渐渐平复,竟翻涌起另一种的意乱神迷。

    “她不是坏人,能帮我们出山。”

    锦宁简单又明了地向他讲清楚桑狸的来历和目的。

    谢容听后,说:“不可。”

    桑狸嘻笑的脸一僵:“为什么!”

    “此人不可信。”谢容未看她,对着锦宁说,“即便可信,也太过冒险,她的族人对山里熟悉,能利用山里的一草一物,杀我们太过简单。她要我们拿她性命挟制,这只算一个孩童的戏言,我们为此会轻易丢了命,而她只会苦恼出不去这山外玩乐。”

    他顿了顿,声嗓低沉:“我不能拿嫂嫂的性命铤而走险。”

    锦宁没想到他最后一句会这么说。

    而桑狸正气得牙痒痒:“什么孩童,本少主已经十五了好吗!”

    又听了最后那句话里的‘嫂嫂’。

    她愣了愣,忽地张大了嘴巴,眼睛冒出精光。

    “你——”她指着谢容,又指向锦宁,“你们俩——”

    “好哇,你们根本不是夫妻!你骗我!”

    谢容也看向锦宁,呼吸不自知地放轻了些。

    锦宁脸火辣辣的烫,忙解释:“不是,我没说过我们是……”

    桑狸证据确凿,声音响亮:“那我说他是你男人的时候,你都没反驳!”

    谢容有一些惊讶,垂下的黑眸里,又闪过笑意。

    嫂嫂竟然会这样。

    不。

    不是嫂嫂了,可他一时也是叫习惯了。

    谢容脸色复又冷沉,这个习惯很不好。

    锦宁有些无奈,之所以没解释是情况紧急。

    现在她想解释反倒有些无中生有、欲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