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担心响起时,她已经抬起胳膊,笨拙地用袖子要替她擦眼泪,时觅才知道眼泪不知何时已经从眼眶满溢了出来。
她并不想在瞳瞳面前哭,但瞳瞳的懂事勾得她鼻子更酸涩。
她这辈子最庆幸的事,就是当初坚持生下了瞳瞳。
“妈妈没事。”
时觅哑声对她道,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谢谢宝贝。”
“不用谢,妈妈。”
瞳瞳也轻声应着,嗓音柔柔软软的,伴着落下的声音,小小的身子也往时觅身上蹭。
时觅扶抱住了她。
机舱乘客已经基本登机完毕,都要么已经坐下、要么在置放行李,空乘忙碌地来回帮忙将行李架盖字合上,边拿着对讲机广播通知机舱门即将关闭,还没入座的乘客请及时回到座位坐好。
时觅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将起伏的情绪压下,随意抬头的瞬间,视线又倏地顿住。
在客舱入口处走动的人群中,时觅看到了已经转身离去的傅凛鹤。
他似乎刚登机,但没有走向头等舱,而是一路从入口处走向她们所在的经济舱区,但并没有走进来,在隔断门口停了下来,一双冷淡的黑眸扫向各排座位。
时觅还没来得及转开视线,他的视线便与她在半空中相撞。
傅凛鹤视线在时觅还红肿着的眼睛上停了停。
时觅尴尬垂下眼睑,避开了他的视线。
傅凛鹤已经穿过走廊,走向她和瞳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