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来酒店的路上瞳瞳就睡了过去,她坐车容易睡觉。
傅凛鹤伸手从高姐那儿把瞳瞳抱了过来,一句话没说。
高姐也怕傅凛鹤,默默站到了时觅身侧。
时觅同样怕,从一进电梯就不自觉地站在了与傅凛鹤有些距离的角落。
傅凛鹤看也没看她。
电梯同样是在沉闷压抑的气氛中抵达了顶楼。
傅凛鹤不说话,时觅和高姐都不敢开口。
现在的她和高姐其实已经没区别,她们就像他的员工一样,会控制不住地怕他。
电梯到顶楼时,傅凛鹤径直抱瞳瞳回了套间休息。
时觅不得不跟上,赶在傅凛鹤把瞳瞳抱进卧室时进了卧室,自觉地给瞳瞳铺好床,并掀开了被子。
傅凛鹤把熟睡的瞳瞳放回床上,时觅再把被子给她盖好。
两人虽然一句话没说,但在作为瞳瞳父母的问题上,有着同频的默契。
但这种默契从两人各自从房间退出来后就变成了沉默。
傅凛鹤没有提把身份证和钥匙给她,时觅也不敢问,被迫拘谨地在沙发坐着。
高姐看两人一路这样一句话不说也是浑身难受,但看到傅凛鹤的脸色又不敢开口,只能假借收拾行李去了瞳瞳房间,借此躲开两人。
高姐在时觅还能自在点,她这一走,偌大的客厅一下只剩下她一个人面对面无表情的傅凛鹤,时觅的心理压力一下膨胀到了极点,整个人一下子就有点如坐针毡。
傅凛鹤直接把她当成了空气,打电话让人给他送几套换洗衣服过来。
他是临时决定来的南城,除了身份证,什么也没带。
电话打完便在沙发另一头坐了下来,在手机查阅邮件,看也没看时觅,身份证和房卡倒是还结结实实地在他西装口袋里装着。
时觅朝他看了好几次,看他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终是忍不住对他开了口:“那个……房卡和身份证能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