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夫人说……”
女佣们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她耐心告罄，抬手一推，将两人推到旁边，强硬地挤进了卧室。
自从父亲去世后，陈颖芝就没怎么进出过主卧了。
后来母亲很快改嫁，和殷迟舟在一起，她更是将这里视为禁地。
最初的时候，是厌恶，觉得母亲背叛了父亲。
后来……是排斥、别扭和害怕。
这里到处是亲昵的痕迹，她不愿意看到。
不看，就还能做些自欺欺人的美梦。
不知道是收拾掉了，还是原本就是如此。
房间里没有什么殷迟舟生活过的迹象，无论装修风格还是用品的款式，纯粹林倩玲的喜好，一如多年前。
更加诡异的是，床头柜上、墙上，仍摆放着或挂着父母亲的合照。
父亲为妈咪亲手做的那些手工制品，昔日全家旅游时买的各种纪念品，随处可见。
她咽了咽，继续往里走。
衣帽间很大，靠窗的位置，有张单人床。
床上用品已经拿走了，但能看得出，并不是摆设，而是有人在常年使用它。
这一刻，殷迟舟那句坦白才有了实质性的验证。
“呵……”
陈颖芝忽地笑出了声，跟在后面的女佣们吓一跳，年长的忙解释道：“夫人原本是吩咐我们私底下处理掉的，她不想让小姐您知道，一定是不想您担心，您……”
“嗯，我知道。”
望着女孩满面春风的样子，女佣有些迟疑：“您……真不是在生气？”
气到情绪都有点不正常了。
她返身回到卧室，抬手轻抚过墙上的合照，淡笑道：“这件事，就当做我仍然不知情，明白吗？”
“是、是，明白……”
陈颖芝踏着轻快地步伐，回房美美地睡了一觉。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太阳刚升起没多久，手机就响了。
她一下子从床上跳坐起来，刻意地清了清嗓子，结果发现是秘书的电话。
七点半，任劳任怨的来到公司处理拖欠的工作，直到十点多，才得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