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
但是四年前，好像还在末世吧？
丧尸王附上她的手点开一个视频，标记着“xx年8月26号”，很短，只有几分钟。
视频的视角在上方，是很明显的监控视频。
对准着布满仪器的实验室。
唯一完整的实验体被绑在实验台上，镜头放大，超清的像素甚至能看见他皮肉下跳动的青筋。
一鼓一鼓，好像有暗黑色的物质从中游过。
任何人一眼都能看出他的痛苦。
全身的肌肉都爆出鼓动，却禁锢住他的四肢不允许他有任何的挣扎，硬生生地抗过。
播完的视频自动跳转到一下个。
不例外的、更血腥更残酷的实验。
连跳了好几个，都是这样不堪入目的视频，苏可受不了了，按下暂停。
电脑的黑屏反射出丧尸王和她的脸，苏可久久说不出话。
良久才回过神，看着那张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痛苦是无疑的，但他杀了那么多人也是无疑的。
他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反派，是差点毁灭世界的最大boss。
哪怕他曾经经历了那些，也不能改变，他已经变成了凶残的杀人魔这个事实。
苏可只能这么想，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才好。
丧尸王的表情倒是淡淡的，看上去毫不在意。
可就是这种不在意，让苏可的心更难受了。
老实说，她不该有心软的迹象的。
但是这些天和丧尸王的相处，很轻松很随意，随便她打他反驳他也不害怕。就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虽然他杀了主角团。
好矛盾。这种感觉好矛盾。
苏可抿嘴看他，表情像快要哭出来了。
丧尸王静静地望着她。
怎么会，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眼角都红了，可爱地看着他，眼里的关心、担忧、害怕、不忍全部都是给他的。
这样专注地看着他，仿佛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答案或是一个安慰。
好可爱，好可怜。
可是他又能给她什么答案呢？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