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他对其他一切的感官都很一般。
而到目前为止,他感兴趣的也只有苏可一个。
很神奇,但毫无理由地被她吸引。
原本只是想把她当做观察对象,在屏幕的另一边看着她生活的样子,就像看一朵花的纪录片。
看她开心,看她烦闷,看她摇着腿无聊,又看她抿着嘴傻笑,就像小时候商店橱窗里他永远得不到的人偶玩具,到现在,他也是扒在玻璃上遥遥地看着她。
但当她朝别人笑时,当她朝别人倾诉痛苦时,他暗着眼沉默,明白过来,是不够的,仅仅是看着她,是不够的。
更何况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身无分文的小男孩了,而是握着武器的歹徒,他随时都可以打碎那扇玻璃,只要他想。
只要他想…多么美妙的一个词?他从未得到过这种特权。
在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就已经挥出了武器。
……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吴黎淞看着眼神溃散的苏可,弯下腰,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但我已经不能停止了。
……
人类是可以被驯养的。
吴黎淞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因为他的父亲就是这么对他的母亲的,但不是因为爱情或其他一切美好的原因,他的父亲仅仅是为了实验。
这一点也间接造成了他性格的扭曲,情感的扭曲。
他不相信感性的、荷尔蒙作祟的爱情,他只相信病理的、病例单上白纸黑字的爱情,也只有那种扭曲的、病态的爱才能填补他空虚的内心。
他喜欢苏可,也想获得她的爱,他要得到她,所以他要驯养她。
驯养一只花是多么简单?
只要给她阳光、水分以及营养,就可以把她禁锢在直径不到二十厘米的花盆里。
而他所做的也仅仅是,加重她的忧思,每天给她注射10毫克的地西泮,而后引领着她进入以他为救世主的世界罢了。
就这么简单,他继承了他父亲的天赋,做得非常完美。
而他的小可,你看,现在不就正在望着他笑吗?
是他从未见过的,他确信,也是别人从未见过的,充满信任、爱意和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