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琴弓搭上琴弦,苏可看着琴谱,手臂用力,一串流畅而欢快的音符就涌出,音符时而俏皮地跳动,时而悠长地诉说,正是小孩心性,调皮爱动,反复无常。
乔白松坐在座椅上,十指相扣望着苏可。
很难形容的心情,沐浴在阳光下的少女,干净又梦幻,她平日不易显露的温柔与生命力在音乐中却自然地流出,仿佛给他干枯的心脏沽入一汪清水。
她是无意识的,可无意识才迷人。能感知到,她是在爱意中长大的孩子,这种爱不是身边人供给,而是她自己。
她的无所谓,她的接受或拒绝,她的行为,她的宗旨,全部来自自己,想就这么做,不想就拒绝,是被自己爱意浇灌,所以音符也是可爱的。
仿佛重归母体般,又让他想起那天那个温暖的午后,他的母亲轻揉他的头,而他晃着脚开心地摆弄他最爱的玩具。
乔白松望着苏可,眼中不由得浮上迷恋,已是对偶像般的痴迷。
音乐结束,乔白松不禁鼓掌,走上前去想要拥抱她,但在起念时强行抑制。
——不能,会冒犯到她。
苏可放下小提琴却主动朝他含笑,他强大的、漂亮的维纳斯,柔着眼睛朝他笑道:“你写得真好。”
让人怎么忍得住?手都不知放哪,虚虚地扶在她身后,心脏都鼓动得耳膜生痛。
勉强维持大人的镇定,绅士的风采:“是你赋予它生命。”
他夸得走心,但行为风度矜持,苏可并不多想,一笑而过。
之后就是正式教学,乔白松不愧是世界级的演奏家,即使他“刚学”小提琴,也很快上手,只是某些音的手法有些生疏。
苏可给他示范了两遍,但他总落半个音,不由得亲自上手,扶住他的手臂。
比他矮,无法从背后手把手教学,只能贴着手臂,按着他的手指教他怎么调音。
少女纤细的手指和男人的手不一样,哪怕乔白松同样是惯养长大,但依旧要比苏可的粗糙些。
此时苏可的手盖覆盖在他手上,每寸皮肤都发烫,心绪繁乱,还是凭着娴熟的技巧才蒙混过关,没有让她看出端倪。
结束后,乔白松先是带苏可去吃了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