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要是自己昨天下午挨了一顿惊吓后就直接走了,晚上回来发现放在平台的钱被套了后。
自己会怎么办?崩溃还是
他越想越是脊背发凉,对江年感激之情越盛的同时。忽的没了上课的心思,只想回家一趟。
把钱转还给于同杰,把剩下的钱拿给家用。
看看父母,再拜一拜庙里的福运老爷。
他这样想着,已经简单收拾了一下书包。用塑料袋把钱一层层包好,一共包了三个红色塑料袋。
再往包里面塞两件衣服,把坐车要用的零钱放在左边裤腿口袋。
做完一切,他将包反背在胸前。轻手轻脚起床,也没心思洗漱,悄无声息穿好鞋子走到了寝室边。
离开前看了一眼寝室,只见黑模模糊糊的窗户内蒙着白汽,外面晨光熹微。
他心里不禁冒出一个地狱级抽象念头,如果室友早上起床看见自己s的晴天娃娃,会不会很惊喜?
胡念忠深吸一口气,轻轻拉开门栓走了出去。
楼道冷风灌入,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大脑也清醒了不少,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自己显然是想活着的,但如果昨天真来这么一出组合拳,那么自己能想得开吗?
答案或许只有天知道。
外面天还是黑的,他沿着楼梯往下走。裤管里全是冷风,两三节楼梯一起跨着下楼,姿势僵硬。
五栋宿舍楼早上五点半,门就开了。
小老头偶尔赖床,有时候会五点四十五开。但大多数喜欢晨跑的学生,会直接砰砰砰敲门。
幸运的是,门开了。
胡念忠一路出了门,拐弯走向了北门。穿过头顶塑料雨棚的黝黑小巷子,径直来到公交站等待。
薄雾沉沉,远处还亮着路灯,隐隐能听见远处传来环卫工扫地的规律的沙沙声,包子铺冒出一团团白烟。
早上六点十五分,有一趟直达游水乡街上的班车。
天慢慢亮了,早上六点路灯也熄灭了。
班车叭的一声从远处驶来,在公交站说不上公交站,只是一个写着红字的铁皮牌子那停车。
车里亮着昏暗的灯,扑面而来闷热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