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亦没给其他丫鬟留话。

    这箱子是她留给我最后的东西,我知道她有这么一口箱子,平日里我们写的信,她也都留在箱子中,她曾经还说过,给我写过一封情诗,你母亲这人并不是个懂浪漫的女子。

    她的平生都给了大宁,给了这世间的百姓,给了边城,所以她写的这些诗,我一直想知道,她却说,打算等我们年龄都大了,儿孙满堂,等到百姓们安居乐意,等到大宁强盛,外敌不敢来犯时,在我们白发苍苍,坐在院子里吹风赏月时,在从箱子把这首诗拿出来给我瞧瞧。

    这是她对我唯一的一次浪漫,却能温暖我一辈子,可是我这辈子却再也等不到那一刻,这些年,我一直都想打开这口箱子,想看看她给我写的那首诗。

    这口箱子她宝贝的很,也很怪异,具体怎么打开,她从未告诉过我,这些年我也尝试过很多次,只是依旧无法打开。”

    江窈在心中冷笑。

    他装的倒是深情。

    里头的东西可以是任何东西,但绝不会是二人平日来往的书信和母亲写给他的情诗。

    如今他编造出这样一番谎言。

    自己连开口朝他要箱子都不可能。

    江窈道:“这些年,父亲都没有打开过这个箱子吗?”

    大概是太沉浸在自己装出来的情绪中,武安侯没有听出江窈声音里的那丝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