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敢放心大胆地用你,定是有所戒备。
凡身居高位者,一个个的内心本就警惕敏感得不行,全是重度疑心病患者。
若是全投,只能死得更快。
所以只要太子还有一丝希望,身为太子妃的古宜柔还没有被废。
有成为皇后的前提下,古家便会全力投资太子,断然不会对顾幸展开投资,免得受到太子猜疑。
“喝茶,不然若是凉了,便失去了其中滋味,”顾幸轻声道。
“谢王爷,”倪翰林内心长舒了一口气,起身重新坐了回去。
双眼看向顾幸,眼底出现了一丝忌惮。
终归是皇家出来的人,城府没一个是简单的。
顾幸面色平静:“还劳烦倪二叔给本王详细说说粮库亏空一事。”
“这是臣分内之事,”倪翰林急忙放下茶杯,重新起身。
缓缓说道:“泉州官场因古家连续担任过多任泉州知府,这便导致目前泉州大部分官员,都是古家一手提拔起来的,有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关系。”
倪翰林没有直接讲述粮库一案,反而分析起了泉州官场。
顾幸没有搭茬,静静地听着。
倪翰林继续道:“而陛下突然任命臣为泉州刺史,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陛下想要制约古家在泉州的势力。”
“所以臣一来到泉州,泉州很大一部分官员便对臣自带敌意,表面对臣虽说恭恭敬敬,但实则很多事都不会让臣参与,甚至都不会让臣知晓,让臣边缘化。”
顾幸轻轻颔首并未说话。
倪翰林将目前泉州官场的局面,大概给顾幸分析清楚之后。
话题才重新回到粮库一事上。
“对于粮库可能出了问题的猜疑,乃是三年前建武九年的冬季。”
说到这,倪翰林嘴角出现了一丝愤怒:“三年前建武九年,臣不顾古玉堂的反对,调用了泉州近七成的兵力,从春季便开始对泉州匪患进行严打。”
“为此还不惜代价上奏陛下从边关抽调了一支约莫五千人的骑兵,驻扎泉州,放出大量斥候,一旦发现匪患踪迹,骑兵立即展开追击。”
“用最快的速度,对匪患展开围杀,臣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