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看看,这个毒妇还有什么话说!”
长春宫外的腊梅正开的鲜艳,沙妙音一袭素白宫装,正倚在廊下喂食金丝雀。
见众人闯入,她不过抬了抬眼皮,满是褶皱的薄唇勾起一抹讥诮:“兄长来得倒快。”
听她这声兄长,何凡雄须发皆张,这样的称呼简直就是讽刺。
“毒妇,既是认我为兄长,青拓那孩子才十一岁,你竟下得去手!"
声音逐渐拔高,金丝雀扑棱棱飞走,沙妙音紧跟着慢条斯理地拍去手中饵料。
“兄长这话说的,本宫听不懂呢”她忽然看向冉青玄,眼中闪过怨毒。
“倒是这位顾夫人,三番五次坏本宫好事。”
一边说着听不懂,一边又知道冉青玄坏了她好事,简直可笑至极
司马徽再也按捺不住,手中象牙笏直指皇后:“娘娘!太子是陛下唯一的血脉,您为何”
“血脉?”
沙妙音突然尖笑起来,仿佛听到这世间最大的笑话似的,笑声更是刺得人耳膜生疼。
只见她猛地掀开身后锦帘,露出一口漆黑的楠木棺椁:“看清楚,我的成宣躺在这里,我的孩儿早就被奸人所害你们跟我说血脉?"
棺木散发出的沉水香混着诡异药味,让冉青玄心头一跳。
顾言尘不动声色地将妻子护在身后,指尖已扣住三枚透骨钉。
沙妙音踉跄着扑到棺前,十指在漆面上抓出刺耳声响。
“成宣临终前说,要让他堂哥家的孙子继位哈哈凭什么?”
她猛地转身,发髻散乱如鬼魅,声嘶力竭地继续说道:“凭什么我的孩儿死了,他的孩儿却要坐我蓝雨的龙椅?”
何凡雄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
司马徽连忙扶住他,却听老人喃喃道:“不不是我没有要谋他的皇位”
“没有?”沙妙音抚摸着棺木,眼神忽然又变的温柔似水。
“成宣,你看见了吗?看见你那虚伪的大哥了吗?”
她猛地抬头,眼中疯狂毕现:“巴兰赫的人说得对,只要那小杂种死了朝臣自会另立新君!”
见她时好时坏变得如此疯魔,冉青玄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