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逸俯身在周时兰耳边说了几句话,周时兰的眼睛亮了亮,扶着大红和二蛋上了车。
周时逸特地开着车绕着村子跑了一圈,而坐在车子上的周时兰,按照周时逸的说法,把那糙米撒了一小缕下去。
装作是不小心从车上洒下来的。
就连车上的麦糠,她也咕噜下去了不少。
旁边的二蛋鬼精鬼精的,看到这一幕,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他显然是把几个叔伯婶子的心思都摸透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刀。
直接把袋子最后方,一个用力划开了。
周时兰这才发现最下面竟然装的稻谷壳,还有麦康。
她在心里啐骂了一声,更加卖力的把那些东西往车子下面丢。
等到彻底听不到拖拉机的声音,支书和大队长才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此时的支书也不装了,抬起脚,直接朝着大红的叔叔身上踹去。
“你们知不知道,要是这件事情闹出来,公社领导真追查到咱们头上,会起多少幺蛾子?
说不定,连先进大队都没了!!!”
支书叉着腰,来回转了几圈,越想越气。
抬脚又想朝着男人身上踹去。
男人一个侧身躲过,满脸阴狠的说道:“当初就不应该把这两个崽子留下来。
就应该丢到后山里喂狼,也省的现在白掏这么多粮食。”
“就是,老大,当初你说毕竟是咱家的血脉,不忍心干这事。
现在倒好,一家赔了好几百斤粮食出去。
这粮食怎么办?我们不管这粮食,你得赔给我们。”
有了一个发泄口,另外几个人,纷纷朝着老大推搡:“就是啊,你提议的,你就应该赔给我们!”
所谓血脉亲情,在利益面前,如同破碎又粘起来的玻璃,一碰即碎。
不知道,啥时候又悄然粘合!
老大气得脸红脖子粗,粗着嗓子吼道:“你们在这里装什么?
真正给了多少斤粮食,你们不清楚吗?
一家一共拿了四袋粮食,除了头两袋是实打实的,后两袋起码有一半都装了稻谷壳。
现在想让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