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知不够尊重他,在他面前脱口而出一句我爹叫林安,二是觉得自己居然跟不上时代了,一直以为自己挺走在时代前沿,开设药厂,但今天却要一个女人来教他怎么用钢笔写字,大有一个老古董的滋味。
庆知是没注意到他的,开开心心地玩着滑梯,这是以前从来没见过没玩过的,反反复复地玩的不亦乐乎,玩的满脸是汗。
他在庆知滑下来的时候接住她,准备着给她擦了脸上的汗后时,被庆知推开了手,用衣袖擦着脸,说道,“不用,我可以自己来就好。”
他说道,“走吧,该回去了。”
“不要,我还没玩够呢。”
“你明天起就在这上学了,天天都可以玩,不差这一时。”
“那我再滑最后一次吧。”
他压着气,“嗯,好吧。”
庆知笑着再跑到最顶上,从最高处滑了下来,“好了,我们回家吧。”
他牵着庆知的手走出了学堂门,上马车时,小麦给庆知拍了拍身上的尘。
三个人坐在马车里,林景元正色道,“庆知啊,你很排斥我吗?为什么总不叫我爹呢?”
庆知看着他,认真地说,“是有一些排斥,因为……”
小麦拍了拍庆知的腿,被他看见了,喝令道,“你别阻止她,让她说下去,因为什么啊?继续说。”
庆知听话的继续说道,“因为我有亲爹啊,虽然他死了,我没叫过他,现在就很难叫爹叫出口。”
他皱着眉,疑惑地,“啊?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
“就是你……”他放弃地,“算了,没什么。”
他不想揪着问,那样感觉像在为难一个小孩子,他勉强认为是庆知因为在几月大就没了父亲,所以对爹这个称呼很难再叫出口。
他想起以前童年和少年时期,大哥意外丧生后,家中氛围骤变,和因为父亲的种种恶行,哪怕是亲爹,他其实也很难叫爹叫出口,每叫一声都觉得痛苦烦闷。
亲生父亲尚且如此,何况自己还是庆知的继父,他决定给庆知些时间,多了解自己的为人和对她们娘俩的好以后,就会心悦诚服地接纳自己了。
于是他换了问题,“呃,庆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