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纾余笑容阴郁,徐徐而道:“郭大人此言差矣,本官是合理讨要赔偿,并非讹钱!今日,咱们在监察院季越大人的见证下进行私了,立字据为证。待本官拿到银子,便令人张贴告示,声明大理寺和京兆府因误会而产生摩擦,大理寺卿郭宣已经当面向京兆尹宋纾余道歉,并进行了合理赔偿,京兆尹宽宏大量,表示原谅,两司衙门重修于好,将继续携手为社稷出力。”
郭宣一口老血呕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两腮肥肉不停地抖动,“杀人诛心啊!宋纾余,你够狠!”
“呵呵,郭大人难道不清楚吗?我宋家的疯子,可不止一个呢!”宋纾余目光斜斜地望过去,似鬼火般的烛光,在他瞳孔中跳跃,为那张俊容更添几分阴邪,“郭大人气够了,就立字据吧!”
郭宣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宋太后的疯劲儿,他是领教过的,如今看着,宋纾余可能比宋太后更疯!
思及此,郭宣认了命,亲笔写下字据,按上手印,然后吩咐人回家取银票。
待银票全额拿到手,宋纾余才打开圣旨,宣读道:“奉天呈运,皇帝诏曰:朕闻京兆府悬案久攻不破,引发民心不稳,又闻大理寺少卿陆询才干过人,故令陆询协助京兆府力破悬案,以安民心!钦此!”
陆询跪听完毕,拱手参拜:“臣陆询接旨,定不负皇上厚望!”
宋纾余将圣旨交到陆询手里,转头看向脑袋冒青筋的郭宣,面色冷厉道:“皇上口谕:关于陆询监守自盗一案,着大理寺卿查实清楚后呈报御前圣裁!郭宣今日罔顾国法,违规处置陆询,念其为初犯,罚俸一年,以儆效尤,如若再犯,革职查办!”
郭宣挣扎到现在,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了!
看着这个老东西失了血色的狗脸,宋纾余唇畔勾起慵懒一笑,“陆少卿是本官举荐的,郭大人不打招呼便处置陆少卿,显然是没将我们宋家放在眼里!日后,郭大人好自为之!”
语罢,宋纾余、陆询和季越阔步离去。
郭宣瘫坐在椅子上,沉郁着脸,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如今,宋太后和宋家明面上还是一体,但暗地里已经分崩决裂,他该如何站队呢?
……
入了夜的京城,寒风陡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