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放了世子沈坼。”
宋纾余刚从宫里回来,小厮服侍他洗漱更衣,他抽着空隙同穆青澄说话,“中山王的人,呆会儿就来接走沈坼,你通知下去,罚金照缴,一个铜板都不能少。我已经奏请皇上,将这万两白银全部上缴国库,用来抵消惠民街的税收。”
穆青澄欣然一笑,“大人当真是心计了得,爱民如子。”
宋纾余扭头看过来,迟疑着说道:“你指使人去办,不必亲自去。那个姓沈的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你少见他。”
穆青澄眼珠转了转,自从那日将人擒回来,拿走大周风物志后,她便没有再见过沈坼啊。
宋纾余没给她细细盘算的时间,接道:“对了,京卫军驻所送来消息,吴斐在回京途中,遇上暴雪,耽搁了行程,还得迟上几日才能回来。”
“啊?”穆青澄满心失望,还以为吴斐今日便能回京呢,如此,又得继续等了。
“急也没用,顺其自然吧。”
宋纾余换了身常服,遣退小厮,走过来执起穆青澄的手,道:“今儿个早些下值,我们回国公府吃年夜饭。”
“这,这不合适吧?”穆青澄愕然。
宋纾余莞尔,“怎么不合适?祖母已经认定你是她孙媳妇儿了,你不去的话,祖母会罚我跪祠堂的。”
“呃,不行,我不能丢下知知一个人。”
“白姑娘不需要你操心,我刚进衙门的时候,捕快禀报说白老爷来了,这会儿估计正在白姑娘房里叙话呢。”
“真的呀?”
穆青澄惊讶之余,连忙挣脱宋纾余往外走去,“我得过去打个招呼。知知伤势未愈,万一再跟白老爷起了冲突……”
“回家过除夕的事儿,你别忘了啊。”宋纾余追在后面提醒。
穆青澄“哦”了一声,便健步如飞的消失在了视线里。
她先安排帐房先生和张主簿去北监办理释放沈坼的手续,然后赶去客院面见白老爷。
果不其然,才刚到门口,便听得屋里传来了吵架声!
“你是个姑娘,伤成这样,日后还怎么找婆家?待过了年,养好伤,你便跟爹回家!”
“呵,嫁人?万一我跟娘亲一样,也瞎了眼,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