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无可逃,努力舞动手里的兵器,却仍然只能挡住小部分,卟哧卟哧的弩箭入肉和惨叫之声,顷刻之是便甜水井横街之上响起。
刚刚还平静之极的街道两边的店铺在屋顶之上弩箭射击的瞬间,所有门窗都在同一时间打开,更多的弩箭从这些门窗之中射出。
正在找隐蔽地方躲避来自空中攻击的黑衣人,当下便遭到了第二波打击。
只是两轮弩箭攻击,街道之上的黑衣人,至少便躺倒了三分之一。
在这样狭窄的街道之上,出其不意地遭到如此密集的弩箭攻击,他们只躺下了三分之一,只能说明这三百人的战斗力的确很强悍。
闫安在第一波来自空中的弩箭响起的时候,已经是冲天而起,手中长刀舞得风车一般,嗑飞了无数的弩箭,下一刻,他的双脚已经落在屋顶之上,看着那些射完了弩箭拿着空空弩机的士兵手忙脚乱地扔掉弩箭,伸手去拔刀,他红了双眼,咆哮着冲杀了上去。
事到如今,闫安知道事情已经泄密了,对方已是早有准备,父亲想要烧掉府库伫存的希望只怕要落空了。
“闫安,走!”下方传来了闫承的吼叫声,与闫安一样,闫承也明白了已经事不可为,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即突围,冲杀出去。
“往哪里走?”闫安耳边传来一声冷笑,眼中骤然爆发一朵斗大的红樱枪花,刚刚将两名手持弩机的士兵砍下房屋,眼前已是来了大敌。
刀枪相交,一声巨响,闫安在屋顶之上无法立足,连连倒退,踩碎了无数瓦片,终于还是跌下了屋顶。
与闫安一样,抓住一轮弩箭射完之间的空隙跃上屋顶的人,并没有多大的建树,便被对方行伍中的高手,硬生生地逼下了屋顶。
而第二轮的弩箭又如泼雨一般的射至。
闫承飞速向前冲去,距离甜水井横街的街中,只不过是咫只之遥了,杀过去,出了横街往左,便是大片的民居,只要冲到了环境极其复杂的那片区域,便有极大可能逃出生天。
但是他只冲出数十步,便遽然止步。
清晨的薄薄的雾霭之中,一个人缓缓地从街口走了过来。
燃烧的火光隐约能看出此人的轮廓,闫承看着这个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