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满,心道吕校尉这完全是草木皆兵,跟着这样一个长官,以后可真是有得受了。
“还不走吗?如果真有袭击,昨天晚上应当是最好的机会!”何家喜道。
吕友摇摇头:“骑兵不会攻击戒备森严的营垒,他们最喜欢的是打正在行进中的队伍,特别就是像我们这种还带着大量辎重的队伍!”
“真要在这里等援军吗?”
“对!”吕友肯定地道:“咱们这里二十万斤粮食是沙坪坝和周边游戈队伍接下来一个月的粮食,要是没有了,士兵们就得挨饿,更严重的是一旦让敌人知道了沙坪坝缺粮,必然会发动一次小规模的战役攻击沙坪坝,一旦丢了这里,方圆百里的控制权便会易手,我们的战线会向内凹进去一大块,会影响到整个战线的!所以,小心为上!”
时间慢慢地推移,何家喜的耐心也随着太阳慢慢地升上高空而一点点的耗尽。
他觉得吕友这是在因噎废食。
总不能因为有敌人就畏缩不前吧,只要做好准备,即便是真有敌人,他们也不是没有反击之力的。
正当他准备再次向吕友进言的时候,他看到了他们昨天刚刚走过的地方,一骑正疯狂的向着他们奔来。
何家喜的脸色立时就变了。
因为在那名斥候的后方,铺天盖的地骑兵正紧追而来,看规模,只怕不低于一千骑。
一直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的吕友,在敌骑从地平线上出现的时候,一跃而起,提着他的大刀,厉声吼道:“所有人,准备战斗!”
示警的号角声骤然响起,老兵们拳打脚踢地把有些慌乱的新兵们一个个踢到他们该去的位置,扯去毡衣的强弩昂起了头,一枚枚弩箭被装了上去,一盒盒的羽箭被放到了身前,士兵们开始往弩盒里压箭矢。
长达丈余的长枪被架上了大车,互相锁扣的大车之上又被压上了一层厚厚的用麻袋装着挡土石,再加上原本这个丘岭的高度,倒也与城墙差相仿佛。
何家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吕友,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得亏还是老家伙嗅觉敏锐,直觉正确。
看看对方奔来这架式,要是在行军途中遇上了他们,那就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