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来搏命了。
黑色的洪流停在了数里开外,一匹竣马越众而出,常建笑道:“是杨荣,看来是想跟我们叙叙旧,我去见见!”
陈良笑着点点头。
常建已如一缕青烟掠下了城墙,随手将下面一名马上的斥候提起来扔到一边,自己则四平八稳地坐在了马上,然后摧动马匹向着战场中央而去。
其实骑马比他自己飞去还要更慢,他主要是不想在跟杨荣说话的时候站在地上仰着头,大家都骑在马上高度就差不多了。
“常建,你还要脸吗?”杨荣看着常建,一脸不屑。“你儿子常磊,刚刚战死在历阳,被江芊亲手杀死了,而你,现在却还在为李大锤作战,以后如果见了江芊,你是不是不要向着对方下跪叩头啊?”
常建冷冷地看着杨荣,道:“我儿有自己的选择和坚持,堂堂正正战死沙场,我常某人只会骄傲,世人也不会因此有半分看不起我常某人和我儿子,只会说常某人教子有方,教出来的儿子没有一个孬种。随便扒拉一个出来,都名动天下。倒是有些老甲鱼,七老八十了,还要劳心劳力带着这么多人出来打仗,连个分担的人都没有,才是可怜!”
杨荣大怒:“老匹夫,也不见你在家躺尸!”
常建哈哈一笑:“要不咱们俩找个地方喝茶去,让下头儿郎们自己打?咱们则看看到最后,谁能打赢?”
杨荣哑口无言,他麾下三万大军,隶属不同的家族和地方,靠着他的威望才能整合在一起,而对面的北庭都护府却是令出一门,没有了常建,他们照样打仗,没有了自己,身后这大军只怕就要各自为战了。
他冷哼一声,目光越过了常建,看向了城头:“陈良,当年如果不是令狐大帅放你一条生路,你早就身首异处了,如今也要恩将仇报了吗?”
城头之上,陈良放声大笑:“杨公,事到如今,这种挑拨离间的话,就不必说了吧,早在令狐大帅放弃抗元而要入关的时候,陈某便已经跟他恩断义绝了。他是于我有恩,可我过去也不曾负他,今日亦不必多言,放马过来吧!”
杨荣不再多言,转头拨马便走,常建在这里,意味着他这个先天高手的威力也被压制到了最低,两相抵消之后,还是要看下头儿郎们的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