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数柄长枪同时破开重甲,随着长枪收回,鲜血狂飙的他也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从吕友将他救出来到他再次中枪倒下,只不过短短几个呼吸之间而已。
可就是这么一点点时间,他的死亡,却让敌人付出了更大的代价。
耳边响起了齐唰唰的起落的呼喊之声,吕友左右两边再一次重新出现了熟悉的声影,他被孤立出来的危机终于度过,这也让他可以喘一口气。
左右余光扫过,他们的这个方阵,已经比先前缩水一大圈了。
以他的战场经验,起码有五百重步兵倒在了前进的路上。
抬眼看向前方,已经走过了一半的距离,吕友甚至能看清对方中军大旗之下敌军统帅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裳,刀柄之上缠着的麻绳都已经被鲜血浸透,疼痛终于开始袭来,吕友咬着牙低头看向胸口,那一枪还正狠,自己再慢上一点点,必然就要被开膛了。不过现在也没好到那里去,硕大的胸肌缩水一半。
“胖子,后头裹伤去!”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吕友回头,看着老熟人胡侃,这个杀猪佬也是血糊糊的,头盔不知道那里去了,脑袋包得跟个粽子似的。
也不多话,吕友停下脚步,身后的方阵早已经给他空出了位置,这一退,吕友便立即退到了方阵的正中心。
这里是空心的,几个白衣大夫正在给受伤的人裹伤。
一大团用药水泡过的沙布卜的一声直接拍在了血糊糊的地方,然后一卷麻布胡乱地左绕右缠,最后在腰间打了一个结,那个满身是血的大夫最后在他的屁股之上踹了一脚,喝一声死不了,上!
吕友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那个家伙,别指望这些军队的大夫能有多么的温柔,他们跟胡侃那个杀猪匠的区别不大,操起刀子杀人的时候也更利索。他们没穿甲,只不过是觉得穿起甲来治伤的时候碍手碍脚。
只不过现在也不是他想上前就上前的,他得重新排队,重新轮转。
这让他得到了难得的喘息,这是他少有的不用站在第一排替大队人马砍出一条通道来。
玄元八品巅啊!
看着那道红色的身影与对面李氏武卒那名玄元九品的好手缠斗的身影,吕友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