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今日在这个大堂上,不是为了我的私仇,而是要让我们这一片土地方圆,再无欺压无辜者之祸!若有恶行一天不除,那受难的一天便不会止步。让步不过是姑息,我姜茯谣纵使年幼,不才,却也懂得良知不可让步的道理。”
老爷夫人已彻底慌了神,偏偏县令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来回看了姜茯谣几眼,最终垂下眸子。
咬起后槽牙,像是在做某种内心的挣扎。
一旁的陆青看得暗爽,嘴角挑起一个容珩教训他无数次的小坏笑,不忘趁机添上一脚。
“说得好!这世道就是让你们这些当官的拖垮的,真要养活一批敛财狗,士绅全得倒大霉。”
县令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接着一滴,无声地滑落。
他攥紧了手中的惊堂木,四下望了望,似是在寻找一线生机。
他的目光扫过堂下,那些百姓像缩头乌龟般垂着头,唯恐引火上身。
老爷夫妇站在一侧,全身发抖,却死命挤出一副可怜模样,希望这县令大人能再给他们一线生还之路。
如此情势下,县令抬头,却望见了姜茯谣眼中的寒光。
姜茯谣的薄唇轻启:“县令大人,草民再问一句,今日所列之罪,您是审,还是不审?”
她的话里没有一丝迂回婉转,只是直来直往的剖白,透着一股令人惊愕的果决。
县令的心狠狠一惊,慌乱地望向老爷夫妇,又匆匆看了一眼堂下站立的百姓。
手中惊堂木忍不住颤动了一下,他嘴角张启。
像是想开口说些什么,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您若真的不审,我可以明白告诉您——”
姜茯谣一步步靠近堂前。
“这种事,审还是不审并无二致。因为我,就是那亲身受害者,就连现场证人,比您这堂外炙热的一天还多上几分。县令大人,拿出您的魄力来吧,凡官之道,何谓荣辱,如今日您所见。”
短短几句如雷阵般炸响了公堂。
她的一番话不仅击溃了县令的两分理智。
更是激起堂下百姓无数抹感同身受的情绪。
他们从原本的沉默无言,到开始小声地议论,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