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琴声一会轻柔惬意,一堆叠儿刚劲传情,像是水波一样向着四周扩散儿去,甚至连树上的冬鸟儿都停留在枯树之上不愿离去。
儒袍樵夫两眼之间渐渐浮现出了青青墨山,甚至听出了那潺潺的流水之声。
“渔樵问答……”儒袍樵夫在心中心中默念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伸手向着自己坐着的柴担里摸了进去。
他轻轻得柴担里抽出了一支紫竹长箫,放在了唇边。
只这一吸一吐,长箫里亦是发出了悠扬的声音出来。
长箫的乐声不仅没有干扰到琴音,甚至与刘梦棣所抚的琴声融为一体。
地振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
这种山河佳景完全在一琴一萧里展现了出来。
可就在此时,刘梦棣的指力突然削减了下去,而长箫之声开始激昂起来。
接着那箫声淡弱下去,琴声却又忽急起来。
这分明就是琴与箫在一问一答。
问答之间相辅相成,以无形的音乐道出了世间的一段故事。
突然间,那箫声一停,双方的默契被彻底打乱。
刘梦棣的琴音也因此停了下来,音乐消散无影。
刘梦棣看着那儒袍樵夫,恭敬地问道:“前辈之箫声真乃民俗之雅,明明如此之雅音,为何停而不奏?”
那儒袍樵夫板着脸不太高兴地反问道:“你所抚的这曲渔樵问答是如何一番事?”
“什么?”
儒袍樵夫白了刘梦棣一眼说道:“此曲始于何代何朝早已不可考证,传闻此曲原篇有八段,经数百年之流传,区别之版不可计数。抛去大同小异者,亦是有多达三十余篇大异者。老夫有幸,寻得了其中的十二篇,这十二篇里有十篇却也只有六段曲谱,幸好其中两篇有八段!”
“哦?”
“老夫刚刚所吹奏的即是此八段之篇幅,比常人还多出了两段,本以为小友会追不上。可、可你的琴曲却是不止八段!比我还多!原本是想考你,却是将我自己给考住了!你此曲从何而来?”
刘梦棣只得言道:“小子并无前辈您这般运气,能寻得那许多小异曲谱。晚辈从一旧书摊处就只获得过一篇。这一篇里虽有十段,但其中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