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谦可不想再搭这个腔,他知道自己在嘴上是讨不到刘梦棣便宜的。
因为自己要脸,但刘梦棣却是一点也不在意。
秦谦换着话头说道:“六爷是不是在皇上那里说什么了?”
“说什么?”
“六爷您心中自知,您可把臣坑害得好苦呀!臣现在都有些束手无策了!”
“本王对你女儿天天失神落魄、朝思暮想的,本王才叫苦呢!”
秦谦向着刘梦棣靠近了一些,问道:“六爷,皇上要开始清丈田亩了,你说臣是附议呢,还是阻议呢?”
“什么清丈田亩?你这人说话怪得很,本王可从来都没有参过政,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秦谦不听刘梦棣的狡辩,继续说道:“六爷见过皇上之后,皇上将臣与卢相及户部一应大员急急招去,便说了此事。如今可都已经传开了呀!那些世家豪门皆盯着此事,臣若是与户部褚尚书一同主持清丈田亩,那些世家出身的子弟必定对臣怀恨在心,甚至褚户部自己对臣都会有所微词,更何况是他人呢?”
“秦相,本王如何听不明白呀?你这都说的什么?”
“唉。天水秦姓是小世家,出自嬴氏,臣更是贫寒出身,后迁居于陇西。记得小时候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哪里曾想过如今会有这般光景。许是这等原因,那些世家总觉得臣与他们非是同心。陇西李氏、陇南赵氏、弘农杨氏、京兆杜家韦氏、河东薛氏裴氏,那一张张嘴,像是要将臣吃了一般呀!”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秦相您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何事能难得住您呀!您不接这个活也就是了!”
“汉国有什么政务是能逃得过内阁的?此事是皇上旨意,臣若是真抗了旨,这个首辅怕也是坐不长久了。卢相,要不然我把这个位置让给你先坐几年吧?”
秦谦所说的卢相即是次辅卢检。
卢检亦是朝中重臣自然也是坐在朝班房里的,只是他怕惹刘梦棣这个大麻烦所以刚刚并不搭腔。
此时秦谦即是与自己说话,自己是避无可避了。
卢相只得笑道:“首辅之位有轮到我坐的那一天,我不着急。您是首辅,这个烫手山芋还麻烦您先举着吧。等您举累了,我再来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