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真的急了,在路上不停地催促着,直到轿子停在了东宫的宫门处。
他从轿子里急急出来,也不像以前那样让人通报以后在殿外等候,而是直接向着东宫的明德殿正殿而去。
这要是别人一早就被侍卫给拦下来了,但东宫里的人又有谁认不得这位一国首辅、东宫常客呢。
秦谦提着官袍下摆正要闯入明德殿中,却没想到迎面就走来了一位身穿四品朝服的朝臣。
那位朝臣明明是一副饱读诗书的儒士模样,但脸上爆着青筋,好似脾气不是特别好。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刘梦棣评价说刚而犯上的吏部侍郎魏景略。
秦谦赶上前去连忙问道:“魏侍郎!太子可在里面?”
魏景略应道:“是在里面,但在不在也无所谓了!李建成不听魏征之语将天下拱手相让,项籍不听范增之言终是身死尸分。这太子位,呵呵,我看悬了!秦相!你我就洗好头颅,坐等将来被他人所戮吧!”
秦谦轻喝一声说道:“魏侍郎不得胡言,你是不是在太子面前又失礼言语过激了?”
“言语过激?生死之际,性命攸关,何来过激一说?”
“唉!”秦谦叹了一声一把将那魏景略的手臂抓住,说道:“太子不听你言,那是他之过,但你无君臣之礼乃是你之罪也!束束与我进去向太子赔礼!”
“不去!我乃被他驱赶而出,何言再进?”
“魏侍郎!六爷若是知晓你在东宫与太子发生不快,他必哈哈大笑!一是笑我等君臣失和,二是笑太子不听人言,三笑你不知进言。若你真就这般离去了,便就遂了六爷、陇王等人之意了呀!”
“这……”
对于魏景略来说,他不怕太子生自己的气,怕的只是刘梦棣笑话自己。
“走走走!”秦谦说完拉着那不情不愿的魏景略便,进到了东宫明德殿的殿室之中。
此时,那太子刘梦权正坐在太子主位上发着愁苦着脸。
而他的身边此时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留着个山羊胡,极像了一位以口舌见长的谋士。
但实际上谋算反而是他的短处,他其实是不折不扣的实干型人才,动手能力完比动嘴能力要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