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笑呵呵地说道:“有空带我去看看。话说回来了,你们家不是经营着织坊么?再怎么说也不会出门摆面摊吧?”
刘梦棣突然不问案子问起了别的事情来。
牛禄作为刑侦方面的高手自然是知道刘梦棣在做什么。
刑侦最忌讳的便就是逼供与诱供,虽然这样可以很快结案,但会造成冤假错案。
有经验的官吏在问供的时候是会让对方放松下来,使其不紧张而一点点地说出案情来。
甚至好一些罪犯因为有人与其讨论“技术性问题”而侃侃而言,将所有事实都一一说出。
所以,刘梦棣顾左右而言他之时,牛禄并不插嘴。
夏采荷答道:“他们说我爹欠他们的钱,然后就把纺厂与我家的房子都收走了。”
即使某项生意里有丰厚的利润,在营经之时借债、欠款都是极常见的。
夏采荷是女子,他弟弟又小,债务问题不能妥善解决而使得产业被有人心弄走,这是在刘梦棣的预计之内的。
刘梦棣又问道:“你们现在住哪?”
“就这。”
“这里?”
“下半夜以后收摊,把两张桌子并起来,铺上被褥就行了。”
刘梦棣转而看向了牛禄。
牛禄言道:“所以说这事只有六爷您帮忙了,臣是刑部侍郎没错,但这种事情是布政司管的,我无从下手呀。”
牛禄管的是刑案,而债务纠纷是地方事务,官司最多打到知府衙门,他牛禄想管也管不上。
强行用侍郎之位去涉入此案,这是亦是官道上的大忌,甚至会被御史弹劾而丢了官位。
刘梦棣对牛禄不屑地说:“你刚刚还说这事文延贞惦记着呢。他就是长安城地面上最大的布政官吏,他如何没理此事?”
“理了!但是他们的证据挺足的,而且还有夏采侯的出让画押。夏家姐弟两涉事皆不深,被人又骗又哄、又唬又吓,这才着了别人的道。”
刘梦棣冷笑一声说道:“你牛禄就算是管不到,以你这四品官的威风,还压不下他几名商贾来?对方怕不是商贾吧?你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
牛禄没有犹豫,像是知道刘梦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