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地面上这一档子事最忌讳的就是通融。你通融他说情,弄得案子都没办法正常办下去,朝廷哪还有威信可言?”
折尉迟虽然说的是气话,但这话却又是不折不扣的大实话。
朝廷的公信力就是这么被一点点地消磨掉,使得老百姓不相信有公正二字,又使得那盐引代币、清丈田亩之事在地方极难实行。
姜恪远目光向刘梦棣一眺,回想起刚刚折尉迟像是请示一般数次靠近过刘梦棣。
他又想到之前刘梦棣所说的,他的话句句都值银子,若是要让他说话就得花银子。
姜恪远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他回身又向着高诗坡伸了伸手。
高诗坡两眼一瞪,却又被姜恪远给瞪了回去。
高诗坡只得向着张再继投去目光,张再继无奈地轻点了一下头。
此时高诗坡才不情不愿得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张银票。
姜恪远手握着三张银票向着刘梦棣走了过去。
他冲着刘梦棣拱手言道:“这位朋友,刚刚我家公子说话是冲了一些,还请您多多海涵!”
刘梦棣笑道:“穷书生我是靠嘴吃饭的,也不愿意多得罪他人。姜大侠放心,我必不会与他生气争执,更不会落井下石的。”
“靠嘴说话”四个字已经说明了刘梦棣是在向自己要银子。
不会“落井下石”说明了刘梦棣此时并不想帮张再继说话。
姜恪远连忙将银子往前递送上去,希望刘梦棣说几句话,让张再继免了这顿牢狱之灾。
其实这点言语调戏之事根本就不必带回衙门问话,即使严重一些,顶多关一天人就出来了。
但姜恪远总觉得要出事,所以一定要阻止此事的发生。
可那刘梦棣轻瞟了那三张银票一眼,在说完话以后不屑地转过头去不看自己。
这让姜恪远有些为难起来。
这三张银票一张可都是面值一百两!
在一个五十两银子能让一户人家满美地过上一年的时代,三百两对普通人来说真不是小数目了。
刘梦棣依旧是对此不满意,可那张再继与高诗姜恪绝不会再出更多的银子了。
姜恪远只得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