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找你来呢!”
“那您得与儿臣说一说,这又出了什么事情了?省得儿臣又无缘无故地把秦相给得罪了!”
“合着朕问你话,你还得挑挑拣拣地说?”
刘梦棣假笑着言道:“谁又不是呢?伴君如伴虎,不只是儿臣,秦相、卢相,哪一个不是看您脸色说话的?您脸色好一些,就与您说点逆耳忠言,您脸色若是不好,谁敢拿糟心话头来恶心你?您要是不愿意说一说前事,那您只能打儿臣廷杖了。话又说回来了,本朝还没有因为不说话而被挨打的吧?”
刘泷白了刘梦棣一眼说道:“你想那么多做甚!也没别的,就是秦相与卓爱卿把新进的户部侍郎孟爱卿给告了!”
“阿?孟传臣呀?这大过年的都封印了,还能闹出什么事情来?”
“通政司那里留存着一道孟传臣的奏疏!”
“儿臣听日听说过那个孟传臣?他该不会与褚户部打起来了吧?”
“打倒没打,但也差不多了。孟爱卿说可以让朝廷整合税务,将百姓的各种税都合而为一。也不必交粮、不必徭役,全都折以银两缴纳。朝廷这边若是要用役,便花银子去招人来做工,粮食则可向民间购买,如此即可让百姓有所存粮,亦可省去交割路费,而且还能使民间绝了那踢尖之事。朕就是不太明白什么是踢尖。”
刘梦棣想了想问道:“父皇,这些话不是他们写奏疏写出来的吧?也不是直接说给你听的吧?他们要是当面说,您当场也就问了,绝不会来问儿臣。”
“你且说你的!”
“这应该是蒋宗宪在户部的密探偷听到那几位户部堂官说话,然后报到了您这里。也一定是蒋宗宪不在的那几天发生的事情,密探没了上司汇报,这才直接上报到您耳中。现在蒋宗宪即是回来了……您是不是问过他了?且他还只是敷衍你,你觉得户部那些知情人一定也不会好好说,所以就来问儿臣,就像那日问余盐之事一样!”
“你还有完没完了?是让你说踢尖,没让你说户部与蒋爱卿!”
刘梦棣连忙把头一缩,弱弱地言道:“这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字面意思!税吏进乡收税的时候是当地的里长按册子帮着收的。税吏与里长担心粮斗里还有空隙,装的时候缺了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