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棣应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这就对了!”王无岁接着说:“薛峻是薛太子妃的哥哥,五皇子的舅舅,但却是个太子党。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皇上想有一个人能帮他看着织造局,即要让织造局大量产丝绸,又不能让织造局真给玩完了。织造局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必有御史弹劾,薛峻是外戚,只要他不往自己口袋里敛财,一般的弹劾是没用的!”
刘梦棣说:“就是这样!”
王无岁敲了一下桌子接着说:“和尚我虽然不了解周工部,但我要是他,绝对会落井下石!织造局出了事,反正也不归他管,他顶多罚俸,真正要出事的是薛峻!若是东窗事发,没道理只治周工部的罪而不制裁薛峻,毕竟薛峻才管着织造局,是要付主要责任的!但要是把两个人都治了,换任何一个人上来也都不可能能把工部这个摊子给支下去!”
刘梦棣道:“正如禅师所言,薛峻虽是薛贵妃的哥哥,但却是太子党。周元甲野心颇大,他计划过把太子党安在他工部的这枚钉子给拔了,如此工部真就是周元甲一个人的天下,将来他在工部做任何事情便不再有任何顾虑!顶多与内阁扯一些皮。周元甲刚收了盐道,原本是要将薛峻给弄下去的,但父皇不肯,只是让薛峻把河道交出来。周元甲若是不甘心……薛峻现在怕是岌岌可危呀!”
王无岁轻笑一声说道:“六爷,您不必担心他,他一个外戚不会有事的,要不然皇上不会如此安排。我觉得您更应该去担心另一个人!”
“哦?禅师所言是谁?”
“三爷!”
刘梦棣眉头一皱,低头想了想问道:“禅师的意思是……三哥会从中玩点什么花招而逼五哥或是周元甲将织造局之事给捅出来?”
王无岁点头说道:“和尚我要是三爷,一定会派人潜入桑农之中,怂恿他们去冲击工部衙门,叫工部还那生丝款!”
山滔言道:“若是如此,六爷隔岸观火即是!”
王无岁又道:“可六爷的生意做得不小呀,刚刚听你们商量,除了收下了夏家的织坊之外还要买下织造局的一些织机,甚至要去工部挖工匠过来做新织机!六爷能想到用假书信骗人,别人就想不到这一招?只要在信中说明,是六爷您派人怂恿的桑农,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