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琬珺连忙说道:“不是,我哪里有那般才智,是家严说的。其实……其实也不是他说的,而是秦相爷说的。”
“秦相说的?什么时候说的?”
李琬珺应道:“我爹去与户部同僚聚会之时,秦相爷也是在的。因为说到了你,秦相爷便猜爷你一定是要将那个刺杀你的人给找出来。但你之前放过话,对桑农及刺杀你的人既往不咎,所以……”
“所以什么?”
李琬珺说道:“家严说,秦相料定爷您在粥厂会给桑农们加餐,而后让桑农们自愧,最后让他们自己将人给您带回来。家严……我爹他半信半疑,而后就让我过来看看了。”
刘梦棣呵呵笑出了声来。
李琬珺问道:“爷您笑什么?”
刘梦棣答道:“李侍郎不是不信,而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刺伤我。或者说他也想知道是谁想要激化桑农与朝廷之间的矛盾,派你来是因为李侍郎心里清楚,除了你,他派任何人来爷我都不会费那个口舌向其解释。也只你才能让我开口说上那么几句话。”
“爷,我……”
“好了。别想太多了,我就是一现世阎魔,千万别对我这种鸟人动什么真情,你是李氏高门出身,随便嫁都有一个主母的地位。若是跟了我,到头来也只是一个侧室而已,且我这人花心,身边女人又多,独守空房都是常事,你不会幸福的。且我这人一点长处都没有,不值得你惦记。”
李琬珺咬了咬红唇,低头说道:“爷您只是不知道您往我面前一站就能让我魂不守舍,您对别人有所慌言与欺瞒,对我却是从未有过半句虚言。您越是对我真诚,我、我这心里就……”
刘梦棣轻笑道:“跟着我可是要过苦日子的!”
“家严说,以你善于经营,绝不会苦了我的。”
“那是因为父皇正值壮年!”刘梦棣感怀地说:“哪天他要是不在了,我也就没人袒护了。秦相若是心软,将我困府即是。若是他心肠硬一些,说弄死我,我就得去死。也许太子看在兄弟情份上会饶我一条性命,可我的产业绝不可能能保住。别看我现在风风光光的,再过些年,还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吃糠咽菜的日子你是过不了的!”
“我、我甘愿与爷共苦一生!”